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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绑定美强惨系统后[综]格格党-by帷幕灯火

    从那片爆炸中活着走出来后,他回到熟悉的地方,看到的便是支离破碎的家。
    那些爱着他的人已经分开,每日都渴望着将他忘却,让悲痛留在远方,重新面对新生活。
    神木悠白失去了第一个家。
    当然,神木悠白不怪他们,因为所有人都是普通人,每个人都想抛却痛苦,渴望在爱中得到的是感动和幸福,而不是换来失去的痛苦,神木悠白明白,他拥有成年人的灵魂,比谁都清楚。
    所以他离开,不愿再破坏他们重新拼合在一起的幸福。
    他还有第二个家,那个家的组成很简单,一个温柔的不像样子的医生,和一只精明的乌鸦。
    神戸万叶时常说小乌可能是异能动物,所以它才会这么通人性,如果是北田广,或许早就用小乌做实验来验证它是否真的是世界上没有发现过的异能动物,但在神戸万叶眼里,小乌就是小乌,它是单独的个体,是他们的家人。
    是的,神戸万叶是个会拿动物当家人的人。
    只要有感情,即使是不同物种之间都会有依恋,所以,是乌鸦也没关系。神戸万叶总是那样说。
    神戸万叶教会神木悠白尊重生命,教会神木悠白珍稀自己,告诉他养花并不是为了给自己痛感刺激,告诉神木悠白世界上依旧拥有光明,只要去看就会发现,阳光总是不吝啬照在每个人身上。
    神木悠白相信了。
    他开始学会微笑,学着神戸万叶温和的模样,用最无辜的外在妆点着自己,神木悠白几乎认为自己会获得救赎。
    几乎认为自己已经可以走向不错的未来。
    变故却发生了。
    善良的医生神戸万叶深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为了躲避政府的追查带着神木悠白住在三不管地带,作为黑医偶尔接收病人维持生活,在镭钵街那样的地方有一个不成明的规定。
    那就是:不能和医生动手。
    所以,神戸万叶应该是安全的,他不参与任何争斗,甚至不怎么出门,每天的心思都花在神木悠白身上。
    那一天,神木悠白被他赶去采购药物,带着那只乌鸦,在神戸万叶傻爸爸的眼神里神木悠白没有拒绝,却从未想过这会成为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
    采购药物回来的神木悠白看到的是熊熊燃烧的房子,烈火不断的燃烧着,镭钵街的居民冷眼看着火焰燃烧,神木悠白站在房子前,红色的眸子倒映着烈火,那片火焰燃进了他的心里。
    乌鸦惊慌失措的在燃烧的房子周围盘旋,不止没有进去还被烧掉一撮羽毛,露出肉色的身体。
    那一天,神木悠白15岁。
    杀人放火的是高赖会,高赖会的干部在枪战中被击中肺部,命悬一线,他们找到神戸万叶要求他给干部做手术,但是这种大手术在这种没有医疗条件的地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神戸万叶尽力后还是没能将人救回来。
    恼怒的高赖会早已将镭钵街当作自己的地盘,他们认为这是神戸万叶不愿意拯救他们的干部,于是便打破规矩,杀死神戸万叶烧掉尸体。
    高赖会没有遮掩,他们自认为即将取代港口黑手党成为横滨的龙头,区区杀死一个医生又算得了什么。
    加入港口黑手党是为了给神戸万叶报仇,尚还年幼的神木悠白没有能力去覆灭一整个组织,但是港口黑手党有这样的能力,于是他装作流落在镭钵街的孤儿被港口黑手党带走。
    不管被分配到哪个部门都不妨碍神木悠白报仇,进入信息部是最好的走向。
    彼时港口黑手党的首领还是前代,他已病入膏肓,私人医生森鸥外一直在治疗他的身体,在疾病的痛苦中,他的□□越演越烈,港口黑手党人人自危,经由港口黑手党挑起的事端不断上演。
    神木悠白便借助着这场混乱,在情报中添加一点无关紧要的东西,就那样一点点的犹如掐死一只兔子一样把高赖会扼死。
    在高赖会覆灭的那一天,神木悠白独自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他遥望着天空,红色的眸子里印不进任何东西去。
    他的人生他的一切,都已经飘散而去。
    所谓的爱带来的只有苦难和悲痛,没有痛觉的神木悠白却感觉到自己在痛,那是一种即使在手术台上也从未让他如此失态的痛苦,他甚至不得不用力的攥着带刺花的枝茎,看着鲜血从他的手掌上流下才能平静。
    麻木的顿感停留在手指上,小乌惊慌的叫着,它站在神木悠白的手腕上不断啄下去试图让他放手。
    但他没有哭。
    在失去痛觉后,他终于也失去了哭泣的能力。
    神木悠白说:不能把小乌一个人丢在黑暗里。
    但实际上,神木悠白才是那个被丢弃在黑暗里的人。
    不管是成为坏人也好,好人也罢,神木悠白要的只不过是挣扎出这片黑暗,他什么都看不到,就算哭着喊救救我也没有人去拉他一把,于是他只好自己用力的拉着自己
    活着吧,活着吧。
    他说过,只要活着便有未来。
    我帮你找。中原中也追上去,他没有拉住神木悠白,只是一直跟在他身后。
    神木悠白没有停住脚步,甚至没有给中原中也一个眼神。
    它有名字吗?那只乌鸦,就叫小乌?中原中也试着和神木悠白搭话。
    有问题吗?
    没有。中原中也看着神木悠白含笑的眼睛,他不知道神木悠白现在是什么感觉,也无法判断出他是不是故作笑意。
    没有人能看清楚神木悠白,他的行事手段过于奇诡,流露在表面上的喜悦乃至于悲伤都无法表达他的内心。
    神木悠白转过头,他看着天空中的月亮,和中原中也走在昏暗的路灯下,昏黄的灯光洒在他白色的头发上,带着点点的光,仿佛他整个人都像是一个发光体一般。
    苍白又空洞。
    小乌可以算是陪我长大的人,虽然是一只乌鸦。神木悠白的声音轻飘飘的没有实地,帮过我很多忙,但也会偶尔这样生气的离家出走。
    真是没办法,像是个任性的小孩子。
    神木悠白在意那只乌鸦,这是中原中也在他这些话里提出来的重点。
    那只通人性的乌鸦看上去并不是完全听命神木悠白,偶尔也会对他极端的行事方式不赞同,在神木悠白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时也会生气,那时候神木悠白就会老老实实的包扎伤口,去寻找它。
    于是中原中也试着开口,既然不想让它离开,好好珍惜自己怎么样?
    再这样继续下去,你的身体会支撑不住。
    你是个人,有生命力,继续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
    死吗?神木悠白笑了,他温和的转过头注视着中原中也,中原先生,你觉得死亡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吗?
    中原中也站在原地看着他,难道不可怕吗?
    在我看来,现实远比死亡来的更痛苦。抽出那些不属于自己的温和语调,神木悠白本音带着一股清透感,清晰的咬字让他显得略微冷漠,太宰先生也是这样吧?认为活着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太宰那个混蛋中原中也皱眉,他的人生价值和三观就和普通人不一样,你不要跟他学。
    当然。神木悠白平静的开口,我是绝对不会自杀的。
    中原中也站在原地,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但是他很清楚,神木悠白这句话是认真的。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会一直做着那些让自己的未来越发艰难的事情。
    不管是前往法国毁灭所有人体实验的组织,还是回到横滨,不断寻找当年法租界的遗留者,乃至于和政府公开作对,按照现在的形式,神木悠白摆明了要和那些支持人工异能的政府人员不死不休。
    他没有组织,没有背景也没有家庭,他只有一个人,剿灭一个对政府有威胁的孤狼对政府来说完全不需要抉择。
    中原先生,如果你站在我的位置上,你会选择就这样过去,去平静的迎接新生活吗?
    中原中也没有开口,片刻后他皱眉,虽然自己有答案,但是他并不想说。
    如果发生这种事情的是中原中也,他大概率会选择放下,就像是当年被羊背叛被带毒的匕首刺中也依旧希望港口黑手党放过羊,即使在升为干部时得到父母的消息却选择不相见。
    中原中也总是太过善良,总是太苛责自己。
    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区别吧。神木悠白道:当年他们带走我作为实验体还让我活下来真是他们最大的错误。
    神木
    因为我不会活在未来,我永远都会陷在过去。神木悠白打断中原中也的话,过去不清理干净,我永远都不会向前走。
    人都是要往前走才能活下去。中原中也还想要试一试。
    神木悠白微笑着摇头,不行。
    人要忘记苦痛才能向前,就像是我的父母,他们努力的忘却苦痛,所以分开后拥有新的家庭,在未来有了新的孩子,将这段悲伤的回忆抛却,而我就是作为那个苦痛的源头被一并抛弃,当然,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在你们看来这才是正确的选择。
    但是,偶尔我也想试试不被放弃的感觉。
    没办法,我只能自己记住自己的苦痛,死死地抓住过去的自己。神木悠白笑着很温柔。
    他就那样轻飘飘的决定着自己的命运,说着那些让中原中也心脏都为之颤抖的话。
    他说:中原先生,除了我自己之外,我已经被扔下那么多次了。
    中原先生,苦痛的过去,就必须被抛弃吗?
    他就像是悬挂在悬崖上的独行人,只有一支小小的树枝让他不足以落下去,他的手用力的拉住绳子,自己将自己吊在上面,但是绳子的另一头却挂在他的脖子上。
    试图自救,却是自戕。
    第18章
    【认知度提升至86%】
    小乌?小乌你在哪里?
    神木悠白在街道上呼喊着乌鸦的名字,他知道乌鸦不会飞走太远。
    每次偶尔的任性飞走,乌鸦都会停留在附近,不会让神木悠白发现他,但也不会离开太远,一旦有事发生它回来的比谁都快,在这个世界上,最关心神木悠白的竟然只是一只乌鸦。
    天空中下起雨来。
    横滨的秋日不算冷,但下起雨来还是会带着丝丝凉意,神木悠白在雨中行走。
    去哪里了。神木悠白毫不在意自己被雨水淋湿的衣服,他站在雨里纠结的看着天空,雨下的这么大,小乌的翅膀会不会被淋湿?鸟的翅膀要是被淋湿就飞不起来了,好担心。
    要是因为淋雨生病怎么办?
    你能先关注一下自己吗?
    神木悠白眨眨眼睛,他转过头,接着对面的人扔了什么东西过来,神木悠白下意识接住,接着才发现那是一把伞。
    对面的中原中也眼神复杂的看着他,不要淋雨了。
    乌鸦是因为你不爱惜自己所以离开,你为了让它回来跟我包扎伤口,但是现在你就全身带伤的站在雨里,是真的不怕伤口发炎吗?
    中原中也喊着,就是因为这副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样子,它才会飞走啊。
    把伞撑起来!
    神木悠白看着中原中也,片刻后他将伞撑起来,你把伞给我,你呢?
    我和你不一样,我可没受伤。
    他们在这场雨夜里对视,像是两个相同命运却走向不同方向的人,或许确实是这样,中原中也比神木悠白幸运太多太多,但即使是面对一样的状况,不同的人不同的性格也会有不同的选择。
    中原中也不会沉溺在过去。
    但也不会阻止另一个人停下脚步。
    中原中也想:或许神木悠白的同伴只能也只会是那只乌鸦。
    动物没有阵营,它们不会因为现实去考虑未来,在那只乌鸦的世界里,它只有神木悠白,它会一直在神木悠白站在一起,偶尔的任性也只是担心神木悠白会受伤会难过。
    没关系?
    啰嗦什么。中原中也转身,在雨中留下一句话,再见。
    希望还能再见面。
    看着中原中也的背影,神木悠白笑了一下,他将伞搭在肩膀上,像是小孩子一样转着伞,在雨中看着雨水被甩出去,他就这样转过身,犹如兴高采烈的孩童,和中原中也背道而驰。
    走到巷子口,中原中也停下脚步,他还是没有忍住回头看了一眼,眼睁睁的看着神木悠白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那一刻,中原中也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敲击了一下。
    他伸手摸出手机,找到熟悉的号码拨出去。
    对面过了好久才接起电话,估计是宿醉又被手机铃声吵醒,整个人呈现出非常起床气的嘟囔音,阴暗的音色透过手机直扎过来。
    中原中也却完全不在意这些。
    太宰。中原中也正经的喊了太宰治的姓,神木的事,我不准备管了。
    对面宿醉的太宰治瞬间酒醒,他从被窝里爬出来,刚打开窗户冷风就吹了他一脸,带着冰凉的雨。
    太宰治觉得自己清醒了,于是他开口,为什么?
    不,我换个问法,按理来说你这个性格绝对不会看着神木君不管,但是你却是第一个说不管的人,你和他见面了?他说了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我觉得自己的挽留是在给他添麻烦。
    你竟然有给人添麻烦的自觉?太宰治有些惊讶,片刻后他抓了抓头发,好吧,我差不多了解你们说过什么了,毕竟神木君的经历确实很让人惊讶,他的执念太深,很难被说服是真的。
    中原中也用力攥着手机,总之,我们就算是继续下去,神木也不会觉得开心,也不会真正的开启新生活,我们现在能阻止他,以后呢?
    好好好,你先冷静一下。太宰治坐在椅子上打了个哈欠。
    实际上太宰治从一开始就明白,让中原中也去可能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说不定还会让中原中也陷入迷茫中。
    因为神木悠白就是这样一个人。
    他太过疯癫,做着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是个隔离世界之外的怪人,但是一旦他认真的去做些什么,认真的说着什么,就会让人不由自主的相信,那种无与伦比的感染力搭配他凄惨的过去,让人永远都不忍心去反对。
    是啊,又有谁会忍心阻止这个样子的神木悠白。
    做着自己,拯救自己,又吊死自己。
    那我就再问你一遍。太宰治道:如果有一个不需要阻止也有概率拯救神木的方法,你要做吗?
    真的有这样的办法?
    有是有,就是很麻烦。太宰治把腿搭在桌子上,所以,你还要救他吗?
    中原中也再次迈动脚步,当然。
    那就给他活下去的意义吧。
    太宰治这样说:神木悠白的执念在于过去,他现在非要和过去做个了结,当年法租界剩余的残党被消灭,但还有政府里残留的实验数据,那些东西会催生更多的实验,神木君总有一天要去把这些处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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